《教主不是少主》45
四十五·红尘
【明白】
“笑红尘……”
看起来就像是陷入泥潭无法自拔。
“我明明什么都不知道，我连怎么控制自己的思考都做不到啊！他们凭什么相信我？不值得啊，这不值得的。”异色的瞳孔里倒映出少年人抓狂的模样。
“霍雨浩！你冷静一点。”
但是没有人理他，霍雨浩做不到，他控制不住。
“我会什么？骗人？杀人？我连上场比赛的资格都没有啊……控制不住的，在这种大环境下，人太多了……太杂了！”
他抓狂样地死死抓着自己的头发，这是他保持清醒的手段……快秃了啦。
“受不了的，受不了的啊……笑红尘，我不明白啊……明明只要是活着的生命都可以做到的吧？那我算什么？！我是个什么东西！”脖颈是脆弱的吧，我以前在书上看见过，那我是活着的吧……
伸出那双早就伤痕累累的手，笑红尘就感到惊叹……伤口遍布，最大的伤甚至已经不能用伤痕来形容了……直直地穿过手掌，微小的伤口光光是身体本身的自愈能力已经完全无法满足了，笑红尘的视角甚至可以透过光线看到一点微光“我几年前才知道有化妆品这样的东西，还是见叶姨用了才知道，没想到它掩盖瑕疵真的很好用……”
边自说自话着，双手就往自己脖子那里去。“我不像是活着的，那我能尝尝死的感觉嘛？笑红尘。”
“你说我能吗？”
死死掐住，不受控制的。
“你疯了吗？！”笑红尘自知霍雨浩这家伙有点毛病，但说霍雨浩不惜命笑红尘不信……当初第二次见到霍雨浩的时候，他可以确定，霍雨浩眼里存在慌乱、恐惧，见着他们一行人表现出的惶恐是不假的。“这可不像你。”
“什么样才算像？”霍雨浩力气小，长年不见光，不喜欢也不擅长运动的他无论是臂力还是腕部力量都比不过笑红尘。
明显看出一个少年在阻止另一个少年犯傻。
“你活着，呼吸着空气，就代表你要像一个活物。”
“活物是什么样的？”
“至少不能被自己杀死！像你刚刚的行为就是在浪费空气。”笑红尘在唬他。
感觉自己被讽刺了呢……但是听不懂。
“……切。”
…………
霍雨浩回来了，换了件长袖外套从日月星回来的，没有人知道，他一回来就直冲王言的休息室。如他所料，刚一回来就面临了王言老师劈头盖脸的一顿唠叨，但是！他霍雨浩是谁？一个秉持着积极认错绝不悔改精神的良好青年怎么会改正自己的“正确行为”呢？当然是选择认个错继续范咯。
“我又不是你们队的……”他这样想。
但是他也说出来了。
意识到自己错误的时候，霍雨浩第一时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，还没有反应过来，刚遮着手的袖子便再是遮不住了。一怕，又把手收了，背到后面。
可惜……“你说什么？”王言现在正是愤怒的时候，他算是看出这小家伙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是团队的一份子。
气氛马上严肃起来。
“你要是不觉得自己是史莱克的学生，你又为什么要来史莱克？”
“我……不是我……”他思绪彻底的乱了，慌了。
“我差点忘了，霍雨浩，我以前以为你很优秀，你什么都可以做到你力所能及范围内的最好的。”王言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：“可是你真的是狠狠地打了我的脸啊！从一开始你就是看着，你只是看着！就连你和王冬他们考核的时候你都始终没有做过一个动作。”
“你只是一个利己主义者。你可能只是享受……享受……”王言顿了顿：“那种操控别人的感觉吧……”
“霍雨浩，你很优秀……但是……史莱克学生这个名额不是菜市场的白菜豆腐，不好卖也不好买，你可能……”王言自知自己说出这种话很难，霍雨浩是百年难遇的好苗子，双生武魂，超乎常人的思维能力，除了行为举止有点怪异，霍雨浩几乎可以说是完美的……史莱克学院不可能放着这一只煮熟的鸭子不吃，但是他霍雨浩不适合史莱克保持万年以来的传统，他看起来好像从来都不知道团结一样……
“下一个是谁？”
“不是，你先……等等，什么？！”还以为会是一通解释。
“下一个你们对的是星罗的皇室吧，先是单人赛再是双人，最后是团战。今天是第一天。”用那双满是伤痕的手，霍雨浩包住了自己的脸：“您是想说我不适合对嘛？对，我是不合群，就算我有办法我也不会让自己合群。但是我会让您看到我的价值。”
“下一场……我上，我以预备队的名义上不作为史莱克的学生去，等您看完了，我呢……”
“就回去吧。”
一名白发老者早在他们谈话的间隙悄无声息地遛了进来，王言发现不了，霍雨浩也没有发现。
“你这小家伙，做饭做得好吃，但是无组织无纪律，不适合。就别待在这里了，你这小家伙需要回去让言少哲那东西教教怎么当个称职的队员，他以前打比赛的时候，风光可不比你们这一辈差，比你们前辈差。”玄老一如既往油光满面，啃着个鸡腿，带着个酒葫芦一副邋里邋遢的样：“到时候，你比小桃厉害。”
霍雨浩不语，漏出一只蓝色的大眼睛盯着他。看了一下就又露出来一只，最后把手放下，反拉起玄老的满是老茧的大手。
“小家伙，怎么了？我这手可没有小女生的好看，都是茧子。”
霍雨浩不回答他，就看着他那双和本人一样苍老的手。拉起来，放在自己毛茸茸的头顶，自己的手又放在那双大手的上面。
相对较小的那双手上触目惊心的伤口被玄老一览无余。
“……”
“行了，小家伙，去吧，回去休息去吧，房间给你留着。”柔顺的头发被狠狠地揉了一把：“下一场比赛你代贝贝去，让我看看，一直被我小瞧的小家伙有多厉害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谢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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